类似于平行世界里的故事,算是个保留了记忆的穿越x。死去之后的缘一来到了这个由于我的私心才创造出的温柔的世界,被身为月柱的岩胜捡到带回家 鬼杀队的故事。
其实是入鬼灭以来的第一篇日黑,包含各种妄想orz,后续明天就发√
这个世界依旧不平静,依旧有恶鬼在暗夜中出没,依旧需要他们来守护。
但至少这个世界里的他们都有存在的价值。包括他们彼此都值得被守护。
愿日月星辰伴他们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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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他们能永远背靠阳光,面对黑暗,在夜晚与拂晓的交界处迎接黎明,一直以守护他人的幸福而幸福着。
——“我遇见了一个温柔的世界。”
雪后初霁的阳光从屋檐上垂落到雪地里,像是在鎹鸦的脚印里盛上了一勺浅金色的枫糖浆。下了一夜的雪使空气里沾满了冰凉的湿气,浅淡的紫藤花香在鼻尖打了个转,悠悠地消散在了清晨的风里。
这是个普通的早晨,也是个不普通的早晨。
“月柱大人,您带回来的那个孩子醒来了。”
坐在屋檐下的紫衣武士闻言收刀入鞘,雪亮的刀光一闪而过,下一秒他就站在了前来汇报的隐身前。
“只是,那孩子的情况稍微有一点点……”身穿黑衣的隐领着他往房间里走,一边走脸上还一边带着慎重的表情,似乎是正在思考着措辞,“复杂。”
继国岩胜的心情现如今也有点复杂。隐口中的那个孩子是他在昨夜出任务时带回来的。在他利落地手起刀落结束掉鬼的生命之后,扭过头来就看见了那个只着单衣倒在雪地里的男孩。
他的脸色发白,嘴唇有些青紫,破旧的衣衫上沾满了污迹,凌乱的头发都被雪花打湿,紧紧贴在额头和脸颊上。
刚刚这里有人么?继国岩胜的大脑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大概是与家人失散了的孩子吧。
于是他蹲下来,小心地用手把他额前的头发一绺一绺拨到耳后。那个孩子额头上有着奇怪的深红色花纹,像是胎记也像是伤疤。耳朵上挂着一对印着一轮圆日的花札耳饰。深夜的山林里没有人,更没有人家。为了不让他死在这里,继国岩胜打算带他回去。
但不知为何,在看到那张沾满灰尘的脸时,他的心里莫名有了些许触动。
那种轻微的心悸令人有点措手不及,谈不上是喜欢也说不上是厌恶。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作呕,在内心小小挣扎了一下之后他还是抱起了那具小小的身体。
很冷,很轻,很安静。安静到岩胜都听不见他呼吸的声音,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直到在病房的门前站定,继国岩胜才从昨天的回忆里抽出思绪。待他推门而入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位隐口中的“复杂”究竟是什么意思。
昨天雪夜里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少年已经被细心地擦去了脸上的灰尘,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他是睁着眼睛的,但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逆着阳光让人看不出里面的色彩。
于是继国岩胜示意身边的隐先离开,他一步一步走到那个孩子的床边,自上而下看着那张脸。
然后他有点惊奇地发现,那个仿佛世界毁灭都与他无关的男孩,眼睛里好像突然亮起了什么。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死死抓住了继国岩胜的袖子,力道大到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再松开。岩胜愣了一下,为了不撞到他,只好往后退了两步,坐到了床边。
然后他抬头,第一次与那双眼睛对视。
浅金色的阳光流淌过他赤红的发梢,最后落在他的眼睛里。像是经过时光磨砺的琥珀被那炙热的颜色熔化。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岩胜,眼底好像安静地燃烧着一团赤色的火焰。
这目光里含着太多的东西,竟是看得继国岩胜心里一紧。
有失而复得的后怕,也有患得患失的珍惜,更多的是困惑、不解和难以置信。那些破碎的情感碎片散落在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阳光的色彩。
这个岩胜在记忆里从未见过面的小少年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像是怕把什么东西弄丢了一般,一刻也不肯移开视线。
于是继国岩胜把那孩子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那个少年微微低了低头,凌乱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前额。
“缘一。”他说,“我叫继国缘一。”
自那以后继国缘一就留在了鬼杀队,虽然他从不握刀。
继国岩胜没有过多询问继国缘一的身世。与其说是相信他,不如说是不愿听到那个悲伤的故事。虽然缘一从未和他提过自己的过去,但继国岩胜就是有一种他曾经失去过很重要的东西这么样的直觉。说不上从何而来,就是每次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神情时,心中总会泛上点酸楚的感觉。
为了使缘一可以理所应当地待在鬼杀队,岩胜对外宣称缘一是他的继子。虽然这个“继子”只是挂着继子的称呼,实际上一直在做着隐的工作。无非就是每天去附近的任务点帮忙处理后续事件,或者是照顾照顾受伤的队员之类的。
岩胜当然也知道,他捡回来的这个少年,在鬼杀队里身份微妙,在背后更是没少惹人非议。
他倒也从来没想强迫过缘一练习呼吸法,以现在这样的形式为战场出一份力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若是心中没有坚定的信念和想要将恶鬼斩灭杀尽的决心,在战场上白白送了性命也着实不太值得。
所以他用自己的日轮刀削了一只笛子。
那把本来应该用来斩杀恶鬼的日轮刀在一小块木头上灵巧地雕出了花纹,木屑落了一地。
如果缘一不愿握刀,那就拿着这支用日轮刀做成的笛子好了。
他想。
“你花太多时间在那个孩子身上了,”蝴蝶居的忍小姐看到他还没送出去的笛子,这么对他说,“我当然理解你想要照顾自己继子的心思。但是你要知道,柱的精力是有限的。如果你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这个不会使用呼吸法的少年身上,你用来练习和做任务的精力就不可避免的少了。
“你放心,他待在我的蝴蝶居,我不会让他受欺负。所以,岩胜先生,你也要会权衡利弊啊。”
继国岩胜当然信得过胡蝶忍,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缘一身上,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要再多保护他一点。
是因为他也姓继国,因为他眉眼间那股挥之不去的熟悉感,还是因为自己心底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岩胜答应了胡蝶忍的话,小心地收起了那支笛子。
等到有机会再亲手给他吧。
“说起来,缘一君,你为什么从来不和其他队员一起训练呢?”
自继国缘一留在鬼杀队之后,就有很多人这么问过他。他们或心怀同情,或心生嫉妒,各有各的心思。缘一总是一律用一些信口胡邹的理由来应付他们。
但他知道今天来问这个问题的人没有那么多小心思,他只是单纯的好奇,并且关心这个自己的“后辈”。
水柱的继子灶门炭治郎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你来到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吧。比如那些想要守护的人,和想要守护的地方。”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并没有直视着继国缘一,反倒注视着那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天际。不知透过那片澄澈的蓝色又回到了记忆里的哪一个角落。
“有些东西不是用战斗的形式来守护的。”炭治郎闻言回过头,看见缘一的眼睛里沉淀了些许他看不太懂的情感。
“从很久以前我就开始想了,我来到这里,究竟该以什么样的形式来保护我所珍视的人。”他的味道闻上去有一瞬间都迷茫,但很快又坚定下来,“我想了很久,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但我觉得我应该是下定决心了吧。”
灶门炭治郎侧着脑袋去看缘一阳光下的侧脸。明明还只是少年的模样,他的气味却好像已经走过了很长一段时光,像是发酵了的柑橘,掺杂着人生苦涩的味道。
“因为,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这个方式是不是真的保护不了他呢。”
但是他现在是幸福着的吧。炭治郎想,因为他的眼睛里有光啊。
继国岩胜的心情现在有点复杂。好像自从把那个叫缘一的孩子带回来之后他就经常这样。
他刚刚明明应该一刀砍下那只鬼的头,却因为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刀刃一斜砍入了他的肩膀,间接导致了他没有完全躲过那只鬼冲着他心口而来的一掌。
鬼锋利的指甲划伤了他的左臂,但下一秒继国岩胜的刀刃就斩断了他的脖颈。
岩胜看着那只逐渐化为灰烬消散在风中的鬼,连手上的伤口都忘了要去止血,只是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回忆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片段。
那是一个长发男人的背影,他手里握着一把红色的日轮刀,带着一对和缘一极为相似的花札耳饰。接着那个人半转过身,回过头来看着他。
他说了些什么。可是他究竟说了什么呢?
听不清,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东西哽在他的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种莫名的情感在他回到蝴蝶居的时候到达了顶峰,以至于在他看见继国缘一那张熟悉的脸时,心里竟有了点儿陌生的情感。
他神情恍惚地想要抬手捂住嗡嗡作响的脑袋,一动胳膊才想起来左臂上还有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温热的液体从指间淌下,落在地上的红像是开在彼岸的花一般妖艳。
似乎有人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扶住了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略一侧脸就看见了那个模糊的脸颊轮廓,继国缘一额上鲜明的红色纹路像是烙在他心里的一道伤疤,火燎一般突然疼痛起来。
霎时,一股难以抑制厌恶和恶心涌上心头。岩胜挥开缘一的手,刺眼的红色一点一点占据了他的视线,正如那股熟悉的妒火蔓上他的心头一般。他的嘴唇颤抖地一开一合,意识完全失去前终于吐出了一个微弱的音节。
“滚。”
他并不想这么说的,可是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占领了他身体的控制权,操控了他的情绪。岩胜知道继国缘一可以听见他刚刚充满恶意的话,但缘一却没有丝毫犹豫地再次握住了他的手。
好温暖,像太阳一样。竟让他有了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继国岩胜做了一个梦,他看见了没有尽头的黑夜。
他在一片分不清方向的黑暗里跌跌撞撞摸索着前行,丝丝缕缕的寒气顺着衣服爬上皮肤,让他甚至都要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心脏还在一下一下用力地跳动着,像是在对什么恐惧,又像是在对什么期盼。
接着他听到了很多声音。那些声音充满了恶意的指责,把他的心脏按在了一个寒冷的冰窟窿里,满腔的温柔和期待一下子结上了冰霜,然后被一股炽热的妒火熔化。
“成为鬼吧。那样你就拥有了永恒的时间,再也不用担心因为生命的衰老而变得弱小。你会永远这么强大。”
他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只有这么一个声音还清晰可闻。于是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个可能的未来。
一点火光落在了他的手心里。是炙热的,却并不滚烫。像是燃烧的流星划破了长夜的孤寂,燃着火的红色刀刃把黑暗撕开了一个口子,使来自外界的光亮洒进了他的世界。
握着刀的人戴着一对花札耳饰,耳饰上的一轮圆日像是正在徐徐升起的太阳,他高高扬起的马尾末端闪烁着赤红的颜色,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来自太阳的使者。
继国岩胜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噩梦。那是一个很真实的噩梦。梦里他不再是鬼杀队的柱,不再是为了守护他人而战的武士,甚至不再为人。梦里的他丑陋,狼狈又失败,这世上浑浑噩噩地活了上百年,到来也没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我会变成那样吗?那是我吗?
“真是可悲啊,兄长大人。”
是谁?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继国岩胜才模糊地记起他之前在杀鬼时看到的那个男人,他当时叫的好像也是这个称呼。带着超越时光的淡然,悠悠地荡进他的耳中。
“兄长大人!”
继国岩胜睁开眼睛,难得从缘一那张情感很少外露的脸上看出了点焦急的神色。这大概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认真地看这张脸。阳光从他干净利落的脸颊轮廓滑下来隐没在衣领中,像是翻飞的小精灵跳跃在他的眉眼间,点亮了那张俊朗的脸。
第一次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他便有这种奇妙的熟悉感了。那种熟悉感萦绕在他的眉眼间,就像是某种名为血缘的羁绊将他们紧紧相连。让岩胜有种正在看着曾经的自己的感觉,带给他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缘一,”他躺在床上,凝视着这个前不久他亲自带回鬼杀队的孩子,“你刚刚,叫了我什么?”
继国缘一却只是安静地垂下视线,把床头的热水和药一并递给岩胜。
“忍小姐刚刚来过,她说月柱大人只需要把这个吃下去就没事了。”他说,“大概是那只鬼身上的毒可以通过血液传播,月柱大人下次请千万小心。”
是因为刚刚那只鬼的缘故吗?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境,以及那个令他熟悉的人?
继国岩胜突然间有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他想不起刚刚那句“兄长大人”到底是在梦中听到,还是在现实中听到的。
缘一见他并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又看了看他虽然被包扎好了但依旧伤得不轻的左臂。想了想,把手里的东西先放到一边,伸手把他的兄长大人从床上扶了起来。
岩胜有点恍惚地看着缘一的侧脸,就着他递过来的水吃了药,心思又不禁飘到了别处。
缘一的手应该也很适合握刀吧?那双手节骨分明,手指修长又有力。如果握起刀来,大概也会同自己梦里的那个人一样,像是来自太阳的使者那般吸引人眼球。
大概是岩胜一直盯着他没有移开视线的缘故,缘一的表情似乎有点疑惑。他帮岩胜理了理翻乱的领口,又拉上了被子:“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其实继国岩胜根本不需要休息。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以柱的体能他现在甚至可以单挑三个下弦。只是脑子里却乱的要死。在继国缘一合上房门之后,岩胜无声地长出了一口气,把脸埋在手掌中,试图降低那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带来的热量。
因为血鬼术而不得不待在蝴蝶居观察的第二天,继国岩胜决定把那支他很早以前就做好了的笛子送给继国缘一。
当他把那支做工并不算精巧,甚至还有点音阶不准的笛子送到缘一手里时,他看见的是少年惊讶又藏着点儿喜悦的神情。这种表情竟让他心里产生了些许莫名的满足感,以至于他下意识把手放到了缘一的头顶。
啊,长高了不少,将来怕是要比我都高了。
岩胜揉了揉缘一毛茸茸的脑袋,连自己都没发觉地扬起了嘴角。“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就吹这支笛子吧,”他说,“听见它我就会来到缘一你身边的。”
他没有发现缘一握着笛子的手在微微颤抖,也没有看见他被垂落的鬓发挡住的神情。缘一小心翼翼地把那支笛子用手帕包好,放在了胸前的口袋里。
“谢谢您,月柱大人。”
继国岩胜看着他的笑脸,不知道继国缘一心中那颗早已埋下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
——TBC——
表达能力不太ok,可能有bug。qwq请多多指教。
大正传闻悄悄话:
(一些文里没有提到的设定和小彩蛋)
1.这个世界是没有继国缘一和鬼舞辻无惨的,所以有一些东西比较有bug(。)现在我来硬核科普一下。
鬼没有始祖。那些心中有执念的将死之人,或者是被拥有特殊血鬼术的鬼伤害了之后的人会变成这种可怕的生物。十二鬼月是类似于鬼之间的一种定期选拔。在不断的厮杀中较量出最强的那十二只鬼,从强到弱排行为:上弦一二三四五六,下弦一二三四五六。
呼吸法是产屋敷一族创立鬼杀队之时便有的。每个队员会根据自身情况而改进呼吸法,最终演变成现在这个情况。
2.刚进入鬼杀队的继国缘一还在做着隐的工作的时候,每次都会借着职务之便打听到月柱大人做任务的地点和时间,好在第一时间去迎接他。这大概已经成为了缘一的一个习惯。每次远远地看到那个紫衣的身影逆着阳光走近时,他的心里都会充满了淡淡的幸福和满足。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那次岩胜左臂受伤时他能第一个发现,并且带岩胜去蝴蝶忍那里的原因。
3.划伤了岩胜左臂的那只鬼的血鬼术是通过血液感染的毒,可以使人陷入反反复复的梦魇中无法自拔。梦的内容可能是过去的记忆,也可能是最害怕发生的事。到了继国岩胜这里就是类似于“另一个我的记忆”之类的东西xd
因为鬼死了再加上忍小姐的药,所以岩胜只做了一次梦就醒过来啦。